台灣真是個寶島

當氣溫低到零下三度，你會慢慢開始覺得台灣真是個寶島。

當你想天天都吃便宜的海鮮，你就會發現台灣真是個寶島。

當你想去便利商店買個熱咖啡和洋芋片，而不是去遙遠的大賣場只為了想喝一罐可樂的任性，

你就會發現台灣真是個寶島。

當你想去剪個頭髮，赫然發現最便宜的理髮店也至少要二十歐(約台幣1000元左右)，

你就會深深覺得台灣實在是個寶島哪。

當你發現要穿得跟熊一樣才能出門，以免你的耳朵和手指結冰到沒感覺，

當你發現回家彷彿是種肉品解凍的過程，你就會發現台灣真是個寶島啊啊啊啊啊啊！！！！！

當你發現法國電信公司是個效率極低又服務超不週到的機構，你就會開始懷念起中華電信的親切。

當你發現你在銀行只為了領個支票本卻要排隊排個半小時(或排到吐血)，

你就會開始讚賞台灣銀行員的辦事明快和友善殷勤。

當有人羨慕起能有機會去法國的你，你反而會苦中作樂的說：「出國其實也沒多好啊」。

題外話：

這裡月亮雖然也是圓的，不過若你有幸在清晨五點出門，你會發現這裡的月亮真的是有比較大喔～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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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裡已經工作兩個月了，說實在的，教學上並未遇到什麼太大的困難。

來法國以前，戴安娜老師對我諄諄告誡法國的高中生並不好搞，

要我穿正式一點，甚至是老氣一點...= =

所以我還真的就沒帶許多具有輕鬆氣氛的衣服... 出去都穿得跟在學校差不多 = =

我上課穿得不算挺正式，但總是襯衫或深色系的搭配就是了，

然而我並不覺得學生的態度良好與否跟老師的衣著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也許這只是構成一種暫時的嚴肅印象或假象，但相信這種權威的印象並不會因為你的衣著而持續太久。

以我任教的這所高中而言，外語學習上的選擇有義大利文、西班牙文、德文、英文、中文，

但是英文是必修，另一種任選的歐語也是必修，中文則是第三外語，學生可以決定要不要再修第三外語。

在這種情況之下，顯而易見的，選修中文的學生是比較有學習自發性的。

我幾乎常會聽到來自美國的英文助理和來自智利的西文助理的抱怨，

英文助理說她上課有時還等不到學生，

她要花費很多時間備課，然而學生卻沒來上課，讓她很錯愕。

(反觀我的情形則大不同，都是我讓學生等，不是學生讓我等。哈～)

至於西文助理，也就是我親愛的室友寶琳娜，

她常常臉色不太好地回到家，跟我抱怨她的學生常在上課時幹蠢事，

干擾上課秩序，一直聊天，聲音還比老師大聲。

他們不願意開口說西班牙文就算了，態度還很惡劣傲慢，

很像一群不受教的痞子，讓她的心血都白費了。

她花了四、五個小時準備的活動，想盡辦法要在一小時的上課時間內讓他們開口說西文，

但是同學的反應不佳，有的像蔬菜(植物人)動也不動，可以直楞楞地發呆發一節課，

因為智利人沒有大聲公，她常常需要站到椅子上講話，好讓學生可以注意到她的存在。

這就是為什麼西文助理總是臉臭臭，喜怒太形於色的原因。

如果你的學生一直是這個死樣子，我想心情真的會很難好起來。

聽完她悲慘的遭遇，我大致上可以對她有一點同理心了。我以後會好好對她的。

反觀我的情況，實在是天壤之別。


-------------這是悲慘和幸福的分隔線------------------------------


我一共有六個班：

高一：1ere Option, 1ere LV3

高二：2nd 1/5, 2nd 3

高三：Terminal Option, Terminal LV3

除了1ere Option的班一週上一次課，學生也比較痞一點，

其他班的學生大致上還挺gentils，不會對我的精神生活構成太大威脅。

這五個班當中學中文的畢竟還是女生較多，男生佔少數。

高三的學生由於有高中會考的壓力，所以比較不敢造次，

就算是愛講話也只是那幾個比較要好的女生，但問題不大，男生則是斯文又認真。

真的就像淑羽說的那樣，法國的高中生是一群小大人，

高三生已經是十七、十八歲的年紀，男的帥，女的美，衣服隨便穿都好看又有型，

女生笑起來齒如編貝，半透明的眼珠還會隨著光線產生顏色上的變化，像是玻璃彈珠一樣晶瑩剔透；

尤其是金髮的女生真的正到不行，燦爛到會漏電～

有些男生則是講起法文來像是溫柔的軟語呢喃，可能他們自己不覺得他們講起母語有多好聽，

但我聽起來整個就是覺得優美又迷人～笑起來又時不時的電到我，

沒辦法，姊姊老了，對奶油人是沒有抵抗力的啊啊啊啊～～～

有時我看著他們的眼睛都要出神了，忘記我剛剛問的題目是什麼，會愣住個一秒，不，這不是我！= =

高二和高一的學生則是有點小叛逆的感覺，比較沒那麼認真，不過也有態度很nice的，

總而言之，中文是一個這麼難又結構這麼不同的語言，他們敢一直講話，我就叫他們抄課文五遍！

我以為一篇十行字的課文應該不算什麼，所以叫那些愛講話的人給我抄五遍，

還不准他們在課堂上抄。

事後，主導老師跟我說光是一遍課文他們就要抄很久，五遍的話他們會抄一個下午！

這個處罰有點重... XD 難怪他們之後有點安靜... lol

高三的學生學習動機比較強，會不時問我一些文化上的問題。

不過我對中國一竅不通，沒去過中國的我又能給予什麼有建設性的答案？我又能批評什麼？

但我倒是能跟他們講一些台灣的事情，

從一開始的自我介紹，談一些政治上外交上的困境之類的話題，

他們對這些事很有興趣，也覺得繁體字還挺漂亮，

我有時會在課堂上「忘記」要寫簡體字，學生還會糾正我，

不過，他們應該已經習慣了，也覺得「哇，老師兩種字體都會耶」

我還跟他們「低調地」炫耀說，

我們高中時要背厚厚的論語和孟子，很難，都是古文～ XD

但若你問我現在能記得多少中國文化教材的事，

我只能說，是零。

目前他們在學「愚公移山」的故事，

我覺得很搞笑：

我出的題目：「愚公移山」這篇文章的主題是什麼？

有人的答案居然寫：「老頭子要移兩座山」

我當場噴飯，不是跟你講過，「老頭子」這三個字不是這樣用的嗎？

你不能跟你爸爸說「你這個老頭子」... = =

還有很多語言上的趣事，改日再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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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萬聖節為期十二天的假期，其中七天在巴黎度過，三天在漢斯，最後兩天留給自己。

相信有很多人在沒來過法國以前，會很嚮往去巴黎一探究竟，我也不例外。真正來到巴黎，我卻沒有特別的感覺，不是幻想破滅，而是覺得巴黎跟台北沒有特別不一樣。

巴黎建築物相較(於Angers和Reims)之下比較高聳，人口也較密集，巴黎的亞洲人好多，尤其是中國人。

讓我佩服法國人的地方在於，他們對古蹟和自身文化的用心維護反映在許多面向上。

法國人鍾愛自己的語言，從和Jo一家人的對話中可見一斑，對於字義和字源的了解和使用上技巧的拿捏，對事物命名的沿革，手上的專有名詞字典，像是每個家庭必備的文化參考書。電視節目中總是會有Chiffres et lettres的益智性節目，參賽者對數字運算和詞彙的掌握都厲害到令人昨舌。
他們對自己文化遺產的保存也很細心，從一開始到杜爾參觀城堡，到巴黎市區趴趴走，沿途會時有告示牌，敘述該古蹟的歷史背景。各地的觀光局也沒閒著。一堆DM等著你拿，還有笑容甜死人不償命比裴勇俊還燦爛的帥哥等著你問... XD

這次到巴黎和漢斯我學到了下面幾件事情：

- 我學到了如何做tartine，重點在於要塗Président的奶油！美味啊啊啊啊啊～
- 打折村的東西其實打了折還是很貴，我這輩子難道只能買H&M的東西嗎？(淚)
- 搭乘巴黎地鐵時要暫時停止呼吸，某些站有尿騷味，難道流浪漢把地鐵當廁所？
- 塞納河畔一點都不浪漫，因為尿騷味比巴黎地鐵更重！還有狗屎一堆等你踩喔～
- 逛羅浮宮會讓你的腳斷掉，而且不管何時去觀光客都爆多。蒙娜麗莎姐天天都被閃光燈騷擾。
- 若喜歡看繪畫就要去奧賽美術館，你不會失望，但是這次我沒看到雷諾瓦的鄉村之舞，殘念～
- 住漢斯民宿要小心，會有變態屋主會吃你豆腐，還會強吻你的臉和手，當心哪～

充滿愛與和平的悄悄話：
- 感謝Jo一家人這七天以來殷勤熱烈的款待，我喝了不少酒，也嚐到野兔肉醬和檸檬牛肉，還偷偷吸毒 XD
- 感謝一路陪伴我的Ida和Francine，有你們我突然有種「血濃於水」的感覺，你們煮的菜好好吃：燒酒雞、洋菇炒花椰菜、紅燒肉、洋蔥炒蛋、蕃茄炒蛋...等等，讓我對台灣美食想念不已啊～
看來我得好好發掘一下食譜，免得你們來Angers又說我沒誠意 = =

現在我有一通重要的電話要打，我會請媽媽再寄兩箱泡麵，到時你們來一定有東西吃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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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法國前，就已聽聞許多已經來過法國的人抱怨法國的交通有多不方便。

學會搭公車以前，我都是步行，有時一走就走一個下午，害我的腳都曬黑了。

過了一個禮拜我的腳已出現脫皮現象，手也開始龜裂。

(在台灣「龜裂」這個詞幾乎不曾出現在我的生活語彙之中。)

到最後我的手變成了皺紋老人手，腳變成黑腳。

在Angers其實沒有什麼風，不像中大的怪風那樣囂張會不時把你的頭髮中分變旁分，

這裡沒風，風平浪靜，晚上七點後才開始天黑，早上八點天才亮。

早上會冷，目前氣溫低到兩度，或許是因為氣候較乾的關係，沒我想像的冷，還稍微可以忍受。

下午有陽光，九月秋日的午後會熱，目前已經十月中，下午的陽光都在騙人。

到了七點寒氣逼人，午夜更不用說，我第一個禮拜就有點流鼻水，

好險有吞幾顆藥，我可不想跟法國醫生打交道。

這裡一張公車票要1,20歐，比一塊巧克力麵包還貴，換算成台幣會吐血。

但我還是忍不住想一直換算在這裡任何事物的價值。

在台灣花錢加值悠遊卡我絲毫不手軟，

到這裡上車要掏出零錢時我的心卻都在淌血，

還要故作鎮定跟司機問好，然後把車票插入打票機作廢。 = =

第一次坐公車還坐錯方向，整個冏。

等回家的車時，一個陌生阿伯問我從哪裡來，

我跟他解釋了國共內戰，和台灣與中國的淵源，

這早已是兩個不同的國家云云。

我現在幾乎可以預期一般法國人聽到我不是中國人之後的反應，

他們先是大驚：「Quoi ? An bon ?」

我不等他們接話就會開始講這些毛和蔣的故事，

還有為何中國一直要說台灣是他們的一部分的原因：戰略地位。

我會強調台灣是世界上獨一無二，外交地位最為特別的國家之一。

當跟我同住的德文老師看到我用Macbook，還問：「這在台灣貴嗎？」

我回他蘋果在台灣比法國便宜，他問我匯率多少，

我答完會特別強調：「台灣並不是一個貧窮的國家，ok？」

我是來自一個已開發國家。甚至某些方面有點「過度」開發。

我得承認，在台灣，尤其是台北，我的生活沒有什麼不便利，

走沒幾步就一個便利商店，坐捷運一下就到車站，

家附近還有夜市，心情好就點個清心熱綠奶兩分糖，

樓下有雜貨店、燙青菜乾麵滷肉飯和筒仔米糕豬腸湯，不怕假日沒東西吃。

我慶幸在法國我住的地方附近生活機能還不錯，

銀行、郵局、公車站、餐廳、家樂福就在附近，

家樂福之所以是我的最愛，除了它離家近以外，就是因為那裡幾乎啥都有，

跟台灣有些微不一樣，台灣地狹人稠，大賣場幾乎都會分層，但這裡就一層，

出了賣場附近有郵局，以及一些服飾百貨、珠寶店、香水店、麵包店、肉店、咖啡店、

煙酒店、運動用品店、電信公司、電玩店、銀行...等，反正就是centre commercial。

這裡的公車有時刻表，但假日不會按表操課，假日司機最大，公車幾點會來他說了算。

車站發的公車時刻表在假日搭車時看完都要存疑。

最讓我生氣的是法國國鐵，貴死人不償命，只能恨自己賺的錢太少，

沒辦法，我爸不是李嘉誠。

如果火車票不先幾個禮拜前就預定，臨時訂票的結果就是你看到價錢時會很不想付錢。

加上我年事已高(當然是誇飾)，已經不是年輕人了，12-25的優惠讓我唏噓不已。(更！我才剛過完25歲耶！Mercredi !)

看來我真的要開始好好計畫我的週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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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校狗

住進學校公務宿舍一個禮拜後，

有位叫Aurélien的德文老師搬進來了。

這個二十幾歲的男生選了第一個最大的房間，

他最常做的事就是請朋友到客廳一邊看電視，一邊吹口哨。

他很愛吹口哨，除了在學校工作以外，他可以在家隨時吹莫札特或是馬賽進行曲。

他在家很愛開玩笑，但在學校就是一臉嚴肅冷酷樣，有點法國人典型的神經質。

最後才到的第二個室友是位來自智利的28歲女生Paulina，身高跟我差不多，長得很sweet，

她是西文助教。她很喜歡找我，叫我陪她去超市或銀行。人挺熱情。

她住進來以後，Aurélien就常常跟我們開玩笑，

她跟我雖然用法語溝通，但有時候我的耳朵會自動關上拒聽。

因為當她把document說成「都辜夢」，把truc說成「吐可」，

我耳內的三小聽骨和蝸牛殼管會突然產生某種抗拒，

讓我很不想聽她說話。

法文裡形容法語說得不好的人會用「parler comme une vache espagnole」這個成語，

我現在終於了解為何會強調espagnole了。

也許是一開始我釋放出過度的善意，因為她很多事不懂，

關於OFII，關於到銀行開戶，關於表格要怎麼填，哪些事要找誰負責...

我都告訴她，我本來就很急，很希望那些行政的鳥事趕快處理完，

所以第一個禮拜我就已經認識了不少人，總務主任一家我都拜訪過了，

連他家四個小孩的名字也記得差不多了，

總務主任Demé先生就住我家對面，他的小兒子Valentin喜歡在附近的空地玩扯鈴，

整個讓我覺得很扯。扯鈴勾起了我小四的回憶。年代久遠。

他們每天幾乎把空地當運動場，

星期一可能是網球(球有時還會卡在我的百葉窗上= =)，星期二會是騎腳踏車，星期三在草地狂奔...

反正就是一群很可愛的小孩。

最小的女兒Alizée會有事沒事在我忙著煮飯時，

突然衝進我家嚇我，不然就是跟我說一堆我聽不懂的話。

她的字都黏在一起，但是很可愛，我喜歡。

我家隔壁是CPE類似訓導處主任的Madame Goblet，

校長則是住在總務主任家後面，

他養了一隻狗叫Oscar，常常在樹下乘涼並遙望著遠方作冥想狀，

他是隻哲學狗，神色時露憂鬱。

我家後面住的是Céline Chauty，她是總務組的小姐，

我覺得法國女人四十歲以前都美的冒泡，

她一頭金色短髮，笑起來整個就是閃，

連拿香煙的姿勢都優雅。

她跟在警衛室工作的門房夫婦住在一起，

他們養了一隻狗叫Vic，應該是黃金獵犬，

每次一叫牠名字，牠會熱情的狂奔到你面前乞求撫摸。

法國的氣候很適合養長毛犬，我很想把牠當成圍巾掛在脖子上。



以上，這些就是我可愛的鄰居和室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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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我是一個étrangère，對什麼事都容易感到étrange。

行李大致安頓好了以後，距離我工作合約正式開始還有一個禮拜，

於是我趕緊偷閒去街上遛達，這裡的住宅給我的感覺就是一片白，

屋頂的顏色都是清一色的黑灰色，有種單調的協調。

到了法國我隔天一早立刻到銀行開戶，銀行的伯伯很耐心的跟我解釋，

尤其是當我一副愣住的樣子... = =

老實說，在台灣學法文雖然時間不算短，但是一到了法國，

所謂的法文「能力」就好像瞬間歸零了一樣。

有些單字或句子突然間不敷使用，文章你看得懂，

說卻不一定會說，我常陷入這種窘境，覺得自己是徹底的異鄉人。

不過幸好在這裡遇到的人都很親切且樂於幫忙，

讓我的困窘可以稍微舒緩一下，

這裡的公車路線圖很複雜，加上我又是路癡，

有位年屆四十的女士很熱心的跟我解釋，

一路上掛著笑容。

剛開始覺得自己有點浩呆，這種基本的生活能力居然會因為地域的不同而突然出現了某種失調。

兩三天以後，我會坐公車到市中心，去郵局寄信，探索附近的店家，買麵包和去超市...

記得第一次用小電鍋，還出現了燒焦味。

吃稀飯配豆腐乳、海苔肉鬆和廣達香肉醬，居然讓我覺得好幸福。

在台灣幾乎不開伙的我，現在動手做了咖哩飯，削蘿蔔皮切馬鈴薯，很不像我。

在郵局，我居然以為跟台灣一樣，會有膠水讓你塗郵票，一個路人跟我說，

「Ici, on fait comme ça.」邊說還邊搭配伸出舌頭塗郵票的動作。

我才想起電影裡都是這樣演的，這並不是什麼刻意的動作。

我完全缺乏一種生活的熟練感，也許是因為我是個異鄉人，

覺得事事都充滿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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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ers市中心的大教堂

前言

十月都過了一半了，之所以這麼慢才寫網誌，主要是因為：
一、之前有點小忙。
二、網路沒著落，不敢佔用導師室的電腦太久，

以至於現在才開始想記下點什麼。
來法國前我還信誓旦旦地跑去誠品買了本筆記書，
哪知寫到第三天就心灰意懶了。
惰性真是罪惡之母啊。

------------------------------[ 正文如下 ]--------------------------------

如果要我大概說一下目前在法國生活得如何，
我只能說，真的就像大翁老師說的那樣，
住的地方舒適，其他就會順利吧。
回想和小朱在Roissy 機場告別以後，
還有Jo和Taïna送我去了車站、買了票，
之後就是一個人拖著四十四公斤的巨大的沈重的行李去搭車的可怕命運。

到了Angers Saint Laud車站，遠遠地有位牽著兩個小孩的法國女人問我是不是叫Sophie。
「Oui.」我說。這會是我在法國最常說的法文字，在台灣我反而比較常說「non」。
我好高興，因為終於有人可以幫我分擔一下行李的重量，這個法國女人即將載我到學校宿舍。
到達Angers時已經是下午四點，陽光灑下來，讓車站對面的噴水池閃閃發光。
我被溫柔的陽光襲擊因此瞇著眼睛，聽著Marika跟她的兩個女兒間的對話。
Marika，她就是我的professeur tuteur/référentiel，是我在未來七個月要一起合作的工作夥伴。

車程十分鐘左右，沿路經過Angers城堡，我早已心癢難耐，
難得來法國，城堡之旅怎能錯過？
到了Lycée Henri Bergson柏格森高中，Marika帶我去見了Monsieur Demé，
他是學校的總務主任，看到我立刻殷勤的打招呼握手寒暄，

更讓人窩心的還在後頭，那就是我的宿舍！！！
打開門，一樓有廚房、客廳、洗手間，客廳有電視、三個沙發、一個茶几、兩個桌子、一個大檯燈；
二樓則是三間臥房，除了第一間臥房外，其他兩個臥房裡還有洗手台，
早上盥洗很方便，我整個開心哪！
我選了最後的一間，3號房，
它的牆壁是橘色的，很溫暖的感覺，
我二話不說就選了這間，因為它位於走廊末端，
離樓梯最遠，比較不容易受到噪音襲擊，
你知道我對噪音很感冒的... ;-)
最讓我高興的是，廚房用品一應俱全，我幾乎不用再添購什麼多餘的東西，
客廳後面的落地窗打開後，是一個陽台，可以擺個terrasse喝下午茶，
不然就是拿來曬衣服。
等Monsieur Demé介绍完我的宿舍後，我心裡是無盡感激啊啊啊～

安顿好行李後，Marika先帶我去超市買日用品，接着去她家吃晚餐，有黑皮到。
她其中的一個女兒Leena還畫了幅畫歡迎我，實在是太貼心又窩心啊啊啊啊啊～



所以第一個在法國的晚上，我睡得很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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